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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“十年生死兩茫茫”到“惟有朝云能識我”:蘇軾與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三個女子
2023-08-23 17:26:52來源: 黎安de小小世界

Text丨冬日可愛
Edit丨黎安


(資料圖)

他是唐宋八大家之一,還是文學(xué)家、書法家、畫家以及美食家。官場上經(jīng)歷“三起三落”

若說蘇軾一生性情天真,不通人情世故,不懂拉幫結(jié)派,拎不清官場那一套,導(dǎo)致仕途坎坷;但他被貶后,在地方為官時卻是如魚入水,治水利,賑災(zāi)救民,一直是百姓心中的蘇青天。

官場的三次貶謫,對蘇軾來說是不幸的,但對百姓與文壇來說,是大幸。

蘇軾的才情橫溢,與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三位女子分不開,她們分別陪伴了蘇軾的三個人生階段。

王弗(一):緣起魚池

蘇軾的父親蘇洵,有一老友叫王方,是一位鄉(xiāng)貢進(jìn)士,于青神中巖書院執(zhí)教。

年少的蘇軾在父親的推薦下,從眉山老家前往青神,在那短暫游學(xué)。那一天春游,王方在水池邊和學(xué)生提議,讓他們給這汪碧水定名。眾生議論紛紛,有人建議叫“藏魚池”,有人提名“引魚池”、“戲魚池”、“觀魚塘”……王方見罷皆搖頭,認(rèn)為不是過雅,就是落俗。

就在眾生仍在抓耳撓腮的時候,蘇軾提筆,取名:映魚池。

王方一見“映魚池”這三字,頓覺眼前一亮,再看蘇軾的書法清秀不群,對這個友人之子賞識有加。

此時,一個躲在屋內(nèi)的少女呆呆地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紙張,上面寫著:映魚池。這是她剛才想到的名字,與那少年不謀而合。這個少女,就是王弗,是王方的女兒。

在后來的相處中,王方對蘇軾的欣賞更盛。一次偶然的機(jī)會,王方驟然得知女兒當(dāng)日竟也取名“映魚池”,不由驚嘆:“此乃天緣之合,韻成雙璧?!?/p>

1054年,王方前往蘇家做客,言談間說起此事,雙方都有意促成這門姻緣。

這一年,19歲的蘇軾與16歲的王弗完婚。從此,蘇軾寫字時,王弗給他研墨;讀書時,給他送上一杯沏好的茶水。

王弗(二):相濡以沫

蘇軾一開始以為王弗是那種傳統(tǒng)的“女子無才便是德”的大家閨,但每次當(dāng)他背書忘詞時,王弗的不經(jīng)意提醒;撰文偶有遺忘時,王弗裝作不經(jīng)意間的從旁點撥,三言兩語便能讓自己茅塞頓開……蘇軾恍然大悟:妻子的才情絲毫不輸自己,當(dāng)初那句“不曉詩書”不過是巧妙地成全自己的顏面罷了。

嘉佑年間,蘇軾科場告捷,步入仕途,前往鳳翔出任簽書判官。王弗知道蘇軾在文壇上頗負(fù)盛名,為人坦蕩,卻半分不通人情世故,不識人間諸般險惡,除了言語上提醒他:“子去親遠(yuǎn),不可以不慎”,更是自覺擔(dān)負(fù)起蘇軾私下里的參謀,認(rèn)認(rèn)真真地護(hù)著他。

當(dāng)時的蘇軾有個朋友叫章惇,是家里的???,每次來都是兄弟長兄弟短的,相談甚歡。但王弗卻對蘇軾說:“此人說話首鼠兩端,毫無主見,只是隨著你說的話一味的迎合、奉承,這樣的人,必是那種陰險奸惡之人,你還是遠(yuǎn)離為好?!?/p>

彼時的蘇軾常不解其意,以為王弗言過其實,直到后來妻子的勸誡竟真的一一應(yīng)驗,那時已然老眼昏花的他才突然明白,原來早在這個時候,王弗就已經(jīng)在小心翼翼地護(hù)著自己了。

王弗(三):十年生死

1065年,王弗因病離世,享年不過27歲。

蘇軾與王弗有一子,名叫蘇邁,不過6歲。王弗知道自己只能陪蘇軾走到這里了,但蘇軾作為朝廷命官,每日公務(wù)繁多,把孩子交給外姓人,王弗不能放心,于是在臨終前囑咐,選定她的堂妹王閏之成為蘇軾的續(xù)弦。

在守制的3年里,蘇軾每日披著晨曦,為王弗清掃墳塋,待在墓碑旁,常常從午后靜坐到深夜。他在山岡上、墓碑旁,親手種下一株又一株的矮松,用以寄托哀思。

1075年,蘇軾被貶到密州為官,某日夜里他夢回到了眉山故居,忽然看見王弗臨床而坐,一如當(dāng)年的摸樣。蘇軾寫下了這首千古悼亡詞《江城子·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》:

十年生死兩茫茫,不思量,自難忘。千里孤墳,無處話凄涼。縱使相逢應(yīng)不識,塵滿面,鬢如霜。
夜來幽夢忽還鄉(xiāng),小軒窗,正梳妝。相顧無言,惟有淚千行。料得年年腸斷處,明月夜,短松岡。

這是中國文學(xué)史上第一篇悼亡詞。蘇軾蘇軾懷念的,不止是作為妻子的王弗,更是作為知己的王弗,那個在時常關(guān)心自己的機(jī)遇、并且總能在適當(dāng)時候用自己能聽得進(jìn)去的方式提點自己的王弗?!扒Ю锕聣灒瑹o處話凄涼“一句,點出了蘇軾在王弗死后的境遇,再也沒有遇到一個像王弗那樣既愛他、又懂他、可以陪他說話的人了。

王閏之(一):生于閏月

如果說王弗陪伴了蘇軾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10年,那么王閏之陪伴的是蘇軾最坎坷波折的“官宦浮沉”25年。

1068年,蘇軾丁憂期滿,與王閏之完婚。

據(jù)說,王閏之這個名字是蘇軾為她改的。她不像王弗那般鐘靈毓秀、才情橫溢,甚至連一個屬于自己的閨名都沒有,家中只管叫她“二十七娘”。這樣一個在家族中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孩子,王弗選中她,她多少是有點無所適從的。因為姐姐和姐夫?qū)λ齺碚f,是遙遠(yuǎn)的明星,如今她可否站在明星旁邊,與之并肩?

完婚當(dāng)晚,蘇軾就為她起了“王閏之”這個名字,因為她生于閏月。

王閏之(二):棲息天地

王弗去世后,蘇軾的仕途是一貶再貶。家無余財,侍妾散的散,家丁走的走。

但王閏之沒有辜負(fù)王弗,她不但補(bǔ)全了蘇邁失去的母愛,還為蘇軾撐起了一片可供棲息的天地。

自烏臺詩案起,蘇軾在官場上處處受到針對打壓。少了王弗的提點,生性天真率直的他在官場是越發(fā)步履艱難;但就是這樣一段黑暗的日子,他永遠(yuǎn)會記得,有人半夜為他掖好被子,陪他去挖野菜,逗他開心,還會悄悄準(zhǔn)備他最喜歡的“薄薄酒”。

1092年上元節(jié),梅花盛開,蘇軾與王閏之在庭院里賞花。王閏之由景生情,不由感嘆道:“春月色勝秋月色,秋月令人凄慘,春月令人和悅。何不邀幾個朋友來,飲此花下?!甭犃舜搜?,蘇軾十分高興,于是,便邀來幾位朋友,在梅花樹下飲酒賞月,并取王閏之的語意,填寫了這首《減字木蘭花》:

春庭月午,搖蕩香醪光欲舞。步轉(zhuǎn)回廊,半落梅花婉娩香。
輕云薄霧,總是少年行樂處。不似秋光,只與離人照斷腸。

王閏之自然明白那“離人”只能是王弗。但她年少時的人生從來沒有受到過關(guān)注,自卑是刻在骨子里的,因此王弗對她來說是改變了她命運(yùn)的人,因此在她心里的分量一點也不輕。

雖然蘇軾對王閏之的感情里面沒有愛情,但有敬重。所以,八年后,他為她準(zhǔn)備了世俗意義上最隆重周到的儀式——蘇軾去世后,蘇轍遵從其遺愿,將其與王閏之合葬。

王朝云(一):紅顏知己

1071年,蘇軾在杭州擔(dān)任通判。某一天,他與幾位好友在西湖飲宴,好友叫來了歌姬助興。

其中,有一個年紀(jì)小小、打扮素凈的女孩闖入了蘇軾的眼簾。他寫下了那首傳誦千秋的《飲湖上初晴后雨》:

水光瀲滟晴方好,山色空蒙雨亦奇。
欲把西湖比西子,淡妝濃抹總相宜。

心思活絡(luò)的好友在宴后買下了這名歌姬,送給了蘇軾。

這位歌姬,就是王朝云。

王朝云也姓王,但不是巧合。她自小家境貧寒,被父母賣到戲班子討生活,她比王閏之還不堪,她不但沒有名,也沒有姓。

于是蘇軾將亡妻的姓氏贈予她,取名朝云,子子霞。

王朝云是懂蘇軾的。有一次,蘇軾酒足飯飽,摸了摸自己已然發(fā)福的肚子,笑問:“你們說說,我這肚子里裝了些什么?”

有侍女回答是錦繡文章,也有侍女說是治國安邦的見識,蘇軾皆不以為然搖了搖頭,這時侍奉在旁的王朝云脫口而出:“大學(xué)時一肚皮的不合時宜。”

蘇軾聞言,捧腹大笑:“朝云知我。”

可見,世人只看到蘇軾的才情與名氣,但王朝云,可能自小見慣了人情世故,她看到了蘇軾哪些豁達(dá)的文字背后,也藏著不甘與委屈。

王朝云(二):夢幻泡影

1094年,章惇拜相,盡謫舊黨,蘇軾被貶到了惠州。當(dāng)時的惠州,是窮山惡水的嶺南,所有人都深感蘇軾再無翻身之日。于是,家仆侍女紛紛離他而去。唯有王朝云一言不發(fā),默默收拾好行裝,陪他去那前途未卜的偏遠(yuǎn)南荒。

1096年,王朝云身染瘴氣,不幸亡故。在惠州的日子里,王朝云開始篤信佛教,因此蘇軾把她葬在大聲塔下,并為她親自撰寫墓志銘。

在王朝云下葬后的第三天晚上,忽然風(fēng)雨大作,一大早有人從墓前經(jīng)過,發(fā)現(xiàn)地上有五個舉人的腳印,蘇軾聞訊連忙趕來。在看到足跡的那一刻,他的淚水奪眶而出:朝云啊朝云,真的是佛祖來接你了嗎?

后來,有僧人在王朝云的墓前修建了一座“六如亭”,蘇軾常來這里吊唁,還在亭子上鐫刻了一副楹聯(lián):

不合時宜,惟有朝云能識我。
獨彈古調(diào),每逢暮雨倍思卿。

在《詩酒趁年華:蘇軾傳》一書認(rèn)為,自從王弗死后,蘇軾的余生都在孜孜不倦地尋回她帶給自己的感覺。王閏之有她的溫柔賢淑,王朝云有她的知性聰慧,這些都一度讓他誤以為,王弗又回來了。

王朝云臨終前說,“一切有為法,如夢幻泡影。如露亦如電,應(yīng)作如是觀。”

蘇軾可能最終醒悟:王弗就是王弗,不論其他人怎么像她,都不是她。

蘇軾一生經(jīng)歷了新舊黨爭,仕途三起三落。在這個期間,他的政敵、好友都發(fā)生了變化——早年的王安石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晚年的他一是消沉;早年的司馬光虛懷若谷,晚年的他剛愎自用;早年的章惇輕如手足,晚年的他眥睚必報……只有蘇軾,他21歲隨父入京是什么樣子,66歲北歸中原還是那個樣子。

林語堂寫《蘇東坡傳》的時候,形容蘇軾是一個“無可救藥的樂天派”,無論是在黃州、惠州、儋州,依舊保持一種樂觀向上的態(tài)度。但蘇軾也是個人,又怎會沒有悲痛、憤怒、不甘、委屈這些情緒呢?

我們說,情緒要么自己消化,要么他人幫助你消化。前者需要強(qiáng)大內(nèi)心,后者則需要真正的知己。而與他攜手相伴走過不同階段的三位女子,可能也是他能夠始終保持初心的原因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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